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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果
/ `( ~% J% V. [5 V/ D# L 李国民 2 P' \" N1 d+ Q0 p
昨天六点多,来了场大风骤雨,庄稼解了渴,居家凉爽了,高兴地象中了大奖。 $ |" J! L2 @6 N4 e2 s" u
我来了兴致,走出家门,水中飘着几个青苹果蛋,捡起置于掌心把玩,水灵灵的圆润可爱,嗅到了“伤口”处的青涩味,也走进了青苹果的记忆中。
0 S# i* O1 Q# f5 F* r 都知道水果没水不行,缺水的地方,少有果蔬,种植苹果树也不例外。
- s# Q# Q5 u6 v, J7 \( ?% C( F 小时候,我所在的牛王庙第6生产队,散居在北邙之巅,无能力引水上山,更栽不成苹果树,苹果成了稀缺品。
6 [% ^* Z& H7 B! z* B 牛王庙大队的小学在沟底,小清河流经许家庄,大队机井房的高处,可扬泵灌溉。农民许全周是个“百事通”,闲时,会骑着自行车走村进户剡猪。常去东乡白鹤霞园村剡猪,一来二去成熟人,事主回赠他些苹果苗。他撅着屁股一月苦干,终得3亩大的苹果园。 4 o6 h+ o9 i- V, J2 ~
他家有苹果树,很是体面和风光。婚丧嫁娶都用到苹果,如你送他家些苹果,他会掏心窝加倍馈赠好东西。 / ^. C' F: f7 i0 ~: d; e
种苹果费时费力,一般4年挂果,5年到盛果期。四季离不开水,春秋季2天浇水1次,夏季1天2次,冬季1周1次。有施肥,耕园,打药,稀花、摘果等众多流程,一般搭个小房子,吃住在地里,养只小狗看护。 5 I1 p' m. r- I9 z. l7 G
夏夜下了次疾风骤雨,小路上滚落许多青苹果,乒乓球大小,胖乎乎的青绿,咬一口酸倒牙,我随手就扔了出去。 4 {2 @& F7 L7 x! s2 r. a
过路的大人说是国光苹果,八、九月月成熟。不过牛羊猪喜欢吃青苹果,吃后开胃长得快。我捎几个回去试验,牲畜饥不择食吃得香,而喜鹊、麻雀却只嗅不琢。 - k4 X5 ~. e# H. R( O+ i+ ~
我和几个调皮的同学,趁许全周外出剡猪时,扒开一人高的柴篱笆,手忙脚乱摘了百十个苹果,藏身苹果的口袋高高鼓起,走起来象童话里的唐老鸭,路人指指点点,但笑而不语。
|( A' I, G1 M! Q; _, Q9 e( ~ 这次点背,刚巧被许全周撞见,我们慌不择路,躲进路边“m”型的窑洞,前几天中间砌了墙,来了个“瓮中捉鳖”。 1 ]2 z7 {9 q! h. F
他怒目圆睁,脸色铁青,大声呵斥,不时晃动闪亮的“手术刀”,吓得我们连忙道歉求饶。 ) ]7 M6 `* y# x, U. C5 m
最后,他把我们交给王老师处理,每人写一份深刻检查,并留下鲜红的小手印为证,“脏物”青苹果格外的刺目。
2 Z; C- r8 P$ C9 K 几天后,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事。老师课堂上还拿着青苹果,讲牛顿发明万有引力定律,志愿军上甘岭吃苹果的传奇。还有大操场上,男孩拿它当“手榴弹”掷远,女孩拿它“当子”或做“项链”。
% U" r- S& y0 d8 i+ B 偷窃风波过后,学生再无人涉足此果园。青苹果红了,学校竟收到他几兜红苹果,飘着果香和笑声。
3 U8 \9 P! i0 h 现在,舞蹈《小苹果》响彻村文化大院,潺潺的小清河已引水上山,河畔花红柳绿果蔬飘香,敞开肚子吃苹果已成现实。
# k5 r, O, o' o% {$ k1 d/ @! P 镜中的我已由青涩步入壮年,但青苹果的记忆仍在。我毅然返乡种植苹果,为乡村振兴添砖加瓦。(投三彩风栏目) $ i6 }! A9 n/ B- e$ f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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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m4 b) j6 k补充内容 (2022-7-4 09:44):
- U8 G1 {/ C3 \. r/ T" G剡猪应为“劁猪”,特更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