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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亲情/
6 b$ g. B& n4 q8 J% t* N思念母亲
" A2 O# t y0 v$ `( S ]陈建东
+ x, {# F' {1 e' {: V+ q2 c2024-12-06 洛阳晚报 掌上洛阳( ?5 z# c, k3 x, D; R
许是身心太疲惫，许是不愿连累儿女，母亲是在睡梦中离开的，神态很安详。/ S+ b6 y0 E. E2 g2 b6 `0 s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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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生养育了7个儿子，照看过12个孙子孙女，起早贪黑劳作了一辈子。最热闹时，全家有12口人，那时午饭由两个嫂子轮流做，早晚饭则由母亲做。天刚麻麻亮，母亲就起床了，一口头号大铁锅，烧满一锅汤，端锅时，母亲需架起胳膊，脚后跟用力，使出浑身的力气。除了做饭，母亲还要刷碗洗衣，带孙子孙女，喂猪喂鸡，久而久之，便落下了腰疼的病根。可母亲始终没有倒下，依然操持着没完没了的家务。5 y& a1 Y3 |7 ~# m
: C0 G# f" B4 ?# L( _6 x4 h除了做饭，母亲还要为一家人的穿着忙碌。那时候，全家人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煤油灯下，母亲眯着眼睛，穿针引线，纳鞋绱鞋。冬天昼短夜长，我常常看到母亲洗刷完锅碗瓢勺，趁夜深人静时点着煤油灯，双腿盘坐在纺花车前，右手摇纺车，左手抽线，一干就是小半夜。在嘤嘤嗡嗡的纺线声中，我静静地看着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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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3 S' a# Z3 z/ M4 [( N织布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我家没有织布机，母亲需拧着小脚到村西的升娃婶家织布。母亲坐上织布机，推挡穿梭，手脚配合着一上一下，布被一寸一寸地织出来。等走下织布机，母亲已累得直不起腰来，她用拳头轻轻捶几下，又急忙赶回家忙一摊子的家务活。$ L2 p+ x8 }: j( p! z5 s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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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哥哥们相继成家立业，侄儿侄女们也都上学了，母亲便让他们分门另过。作为小儿子的我，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父亲过世后，我是她最后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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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盼望已久的新房落成了。告别住了29年的窑洞，我打算搬进新家。母亲乐见我搬家，又有些留恋老窑，踌躇再三，还是收拾衣物随我搬了家。& D+ t7 i) p' j5 v) y& r%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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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班，媳妇忙着地里的庄稼活，母亲仍是闲不住，一边带孙子，一边坚持做饭。那时她的身体已大不如前，饭量也小了许多，原本瘦小的身子更显得羸弱。我和媳妇商量要带母亲去医院看看大夫，她高低不同意，说自己好好的，啥病都没有！我相信了母亲的话。) r0 F! }1 G" u4 \1 i, Q7 [" x0 C
) f* {1 `' y* c2 K0 y0 I! ` a收罢秋，母亲说她想老窑了，想回去住一段。“妈，你一个人住在那儿孤孤单单的，我们放心不下呀！”我极力劝阻母亲。母亲执意要走，后来我才知道，母亲说了谎，她是担心我们盖房举债压力大，孩子又小，日子过得紧巴，不愿拖累我们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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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0 \8 j1 f& H3 H) Y年末，下了场大雪，母亲病倒了。听大嫂说，母亲不思饮食，昏昏沉沉的。想着几天前还有说有笑的母亲如今突然卧病在床，我不敢相信，急忙请大夫给母亲诊治，随后哥哥又送她去村卫生所输液。见母亲睁开了眼，也有了些精神，我的心绪方安稳些，和妻子回家了。4 Z$ p" [. d, D&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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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承想，这竟成了我们母子的永别！当天晚上，母亲睡着后，再也没有醒过来。那年，母亲刚过7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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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 F y! l" G9 c如今，母亲已离开我35年了，我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太阳，总是不时地想起她，止不住泪流满面……2 T, B2 h; z8 w1 b5 Y
( `5 G& @% P" U, k+ W发表于2024.12.6《洛阳晚报》三彩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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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8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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