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故地

侯宏生

昨天晋生陪老伴到西工区一家眼科医院做手术，老伴的眼睛有白内障，看不清东西了，切除白内障，换了人工眼晶体。真正手术时间只有十几分钟。当晚晋生陪着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医生给老伴做了检查，没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就很快出院了。做这样的手术，用费6112元，置换的是德国制造的人工眼晶体，价钱4888元。晋生感觉有乱收费的情况，感觉多收了400多元，不想和医院多论理，太费事了，手术还做得不错就行。
  p' W6 y, ]& U4 R( D: ~: r* j 昨天下午，晋生看到老伴在病床上睡着了，就一人外出走路活动。他走到高架桥，跟着感觉走，向南又西走。他走过了小时候住过的幼儿园，小时候上过三年的小学，看看了小时住过的市委大院，他想起有一年发大水，马路两边的水沟都灌满了水，市委大院前一片汪洋，弟弟差一点被淹死，被一个人从水中捞出，抗在肩上送回家。大水过后，奶奶踮着小脚踩着泥，去寻找丢失的脱拉板。也忘记是否找到。晋生又去了西工小街。西工小街完全大变样了。他想起自己曾经抱着一只老母鸡到小街路边卖。是奶奶要他去卖的。老母鸡抱窝，不生蛋了。那时，他还不到7岁。爸爸还带他和弟弟在小街红光照象馆照了第一张照片，他和弟弟都戴着尖尖的绒线红帽。爷爷的一张光头，留着山羊胡的照片陈列在橱窗内----
重返故地，晋生的眼眶涌上了泪水，但很快就消隐了。泪水来得快，也消得快。最近几年，他特别易于动情。差不多已经是70年前的事情了，往事如烟，却还清晰。爷，奶，爸，妈，弟，都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自己还在，还顽强地地活着，还不算太差地活着。他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103岁以上，不封顶。他每日就超着这目标努力，前进。
5 j$ Z, ~* P/ Y. o- P1 J Tuesday 16 Apil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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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汉

洛阳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