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十月五日下午偃师洛河

豫偃李红军

◎穿越十月五日下午偃师洛河 ｜（河南）李红军

& a5 z, b% k' b: @+ v- Q. X( }洛河还没开始减肥：
+ ~) ^" w! @" T- U减去白头的芦苇、佝偻的枯荷。
8 v& r/ [1 j) i; P% i直到露出洛神邀约曹植时
魂牵梦绕的腰线。
' @! H0 X2 S: G2 ~7 ?% F) T3700个汉字的《洛神赋》
都在勾勒美艳的方程。
我的生物钟走速稍快，
, K/ M. }' S9 N3 g7 Q9 a# m5 `: w5 v季节在与河水拉锯。
  g9 Y* a  ]  g$ ]* S我随着白鹭的翎羽慢下来，
把斗室的忧郁遗弃河谷，
8 o- n* H4 f; ~  I认清堤坝的斜面上——
丝滑的时光。
( Q8 U* T& z, y) s# s# X
7 m, R& m6 G9 @# m穿越绿穗苋和磨盘草的羊肠道，
7 U8 `/ q( ~* A% ^. ]& \1 H. J我试图一步步靠近：
! L$ r" g/ i; X5 _2 I! W当年携妻带子放生巴西龟的水湄，
/ {# ], z3 z+ d7 g! F发现记忆的罗盘已不可得。
水栈道也已拆除。
1 Y% {2 \) q- y! c9 _只有泛入梦里兰舟的河水声
连接起恍若隔世的雨水声。
楚楚的春花秋月，
联袂姗姗的春风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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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也曾涌动起毫无疑义的泡沫，
不被文字检点和青睐，
8 c* C  i* e  i4 x竟在洛河的沙滩上碎裂。
3 f2 r0 G. G% [1 D. k; L% U洛河阴历九月的激情，
" J; ]' `+ ?6 v7 n: I* @仿佛重归七月的银幕。
波浪宽到苍耳子的耳膜难以把握。
钓客是河岸的灯塔，
/ D$ F% \4 f8 `$ \; v1 U. H不舍昼夜地钓取寂寞的反义词。

进城求学寄居槐庙的少年时代，
4 L. m% M# a1 S# M$ F" Y被浪涛席卷而来习习凉风。
, p1 j2 {( Q1 q8 G4 \3 p4 C3 B我跑到百货楼正北面观火车，
* t$ m& U7 w& k只敢瞅一眼道口烧鸡，
0 i3 P( A, j: J# I$ ^! t0 e把腿跑向作业以及被窝，
从来不到洛河边问候河神。
: n5 `- o9 x/ A  ^7 z……我陪伴留着马尾辫的妻子，
这才化身风中打水漂的少年。

没有落差和瀑布的洛河水，
载着一火车的乡愁，
! L. I; E  O' X& }0 g8 S向着东方的黄河涌流。
9 c7 i4 B, v5 q8 ^* I; {家在背后的高楼，
5 q# [7 L2 R: r# @, ?, [而我的两袖依然空空。
历经近半个世纪的幻灯片，
1 ]+ _$ I7 e5 ]7 J6 ]展示出河水中央虚幻的
航船载来一节节日月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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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5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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