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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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投晚报副刊                                             捣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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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 }3 @8 p' `2 z6 C+ i) X; m    “要想打工多增钱，就往捣窝场上多干点；掂把咱洛阳铲，说干咱这就干，一天可得几十元″！这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村里的中青年人常讲的口头禅。
- y- z8 H; l! ?# B$ w      “捣窝儿″就是到土建工地去打桩(打孔)，使用的工具，就是闻名各地的“洛阳铲了。咱洛阳锻造出来的钢铲，分大铲和小铲两种，小铲是用来普探，是探明地底下是否有坟墓或有无文物。而大铲的口径大，是用来搞建筑的，而直径大小分别不同。
      “捣窝儿″这种活儿，看似出力费劲累人，其实靠它来增加家庭收入，也是非易之事！     自农村实行联产承包制以后，生产队里的闲散劳动力多了起来，俺队的生产队长就代表集体，来到洛阳的东关唐湾村去联系普探捣窝一事，为队里富余劳动力找出路、增收谋福利。在那些年代里，一般一天一个大工在工地上，最多可增一、二十块钱，而若上工地去捣窝搞普探，每个劳动力每天至少可增30多块钱，在那个年代里，当然是高工资了。
    村里人刚开始干这“捣窝″活儿时并不太多，来到一看一拭一干，这活虽然出力流汗，但并不太难。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纷份加入到捣窝勘探行业中来，每到一个工地，干起活来，黑压压一大片人，很是壮观。
' U& [: p0 X( E1 z) ~3 c     在那个年代的楼房一般是6一7层高，工地上普探使用的开口一般是3个厘米的小铲。其目的是探明地底下是否有无坟墓和文物之类，待上级监定处理后，方可动动兴建工程。
+ }8 q* b- H* x* F( Z# f! W      上工地搞普探(小铲)这活计，大多数是为文物工作者服务的“前凑曲″。
    而在盖楼房则用的是大口径的“大铲″，指的是30一50面米口径的，大多都是为建设6\7层高的楼房处理地基服务的，这些统统都得使用我们的“洛阳铲″了。每个人所使用的铲子，因人而用，个头小力气弱的人，用小一点儿的铲，个头高高大一点的人，那就用稍大一点铲径。
0 g- }  i% }& b( n     干这种活儿也比较自由，实行计件工资制，累了你就歇一歇，该吃饭了，放下铲子走人就是了。
    在常日里，工友们听说哪个工地需要人打桩了，相约后把绳索和铲子，往自行车后衣架上一捆，一路风生，一溜串儿就出发了，人们都戏称是“捣窝队儿"。
+ V7 Q" H1 e  C2 c    有时工地上打桩活儿少，而干活儿人又多，因此偶会发生争执占活而伤和气之事，今日忆起真有点好笑。
    到陌生工地干活时，桩孔儿有大小深浅之别，遇到这种情况，有的人干不了，就会发生退套不干，或另寻工地，或打道回府。
     假如桩孔直径超过60厘米时，那两个人就需要搁伙计。一个人下到孔底下挖，一个人用辘轳往上绞土，这叫做“挖井″。挖井时，在上边绞土的人，要小心谨慎，若一个小土坷垃掉下去孔口，坷垃若掉下去井孔，也会砸着伤伙计。看似出力又粗笨的活儿，干起来并不简单。精明伶俐的人干起来又快又好，而笨拙迟纯者则另当别论。
9 d# O: y# O, c) y5 m0 o; O     常言道:人快赶不上家使儿(工具)快。经好使儿的工具开孔口，非常好使又得劲，省气省力又干出活，有的人笨的磕碜，距一米多远的孔，他竞然把两个孔并排打串打透，让人真是好笑。
5 l7 _" `0 G  T8 W$ B+ O     捣窝儿这个活脏累不说，十几米的孔眼儿，要一铲一铲地把地下的土，拉出地面实属不易，如再遇上地下土质硬、干，或有石头、料礓之类的硬物，铲就会碰得嘣口子卷刃，那还会放空铲拉不上来土。若遇这种情况，干活的人就会自动放弃，丢工舍价白忙一场，重新开挖新孔。
2 B. A; E- V/ Y4 \1 W+ M; }* v     捣窝这活儿，偶尔遇上危险的情况也会发生。比如往下丢绳索时，不小心绳索攀住脚板呀，绳索攀住脖子呀，弄不好还会掉进孔眼里，会拉得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在打孔过程中，大家还会不时拿着一块小镜子，借助太阳光的反射作用，来检查自已打的孔眼是否垂直？要是打偏了就得立即修复，修孔很是费劲，因为要多费力气多出土料。
/ U& T/ e( h- c$ ^! r6 D* B     孔若深度打够尺过过后，施工队还要在填水泥灌桩前，打开桩孔是否垂直，是否合乎标准和要求，若检验合格才算正式完工。
8 g& @* V. |( ~- |, [# S     尽管“捣窝儿″出力、危险又难干，但人们还是一天到晚，乐此不疲，出了这块工地，又进驻另一块工地，一直在奔波着，忙碌着，累并快乐着……
     至20世记80年代中后期，由于设计的楼房都成为中高层次，其根基都要大开挖，自动化机械打桩纷纷走进工地，人力打桩的笨拙体力劳动，便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王书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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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窑洞

娓娓道来民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