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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往事 - d3 a! m+ e, f& A e* R) A
李国民
+ ^$ v0 r) n* K/ x8 k1 Q0 _5 [ 40多年前,在孟津西部山区,有句肉眼可见的农谚:麦收有五忙,割挑打晒藏。 , Y- h5 |( Y" \2 i |) F
我老家小清河畔的三道岭村,山路弯弯,地块分散,十年九旱。主粮有小麦、玉米、红薯等。
% N+ l+ w7 [; Y& `: H7 ]( Q" h 我家有8口人,爷爷、奶奶、父母及我四兄妹。父亲在县化肥厂上班,是个“公家人”,实际只有7口人的地,共有7亩8分地。
0 m* F- x4 x9 I+ f! g! C* e+ B' ~ “小满会,杈耙扫帚牛笼嘴”,赶完10里外王良街上的小满会,我们就静等麦熟开镰。
' p$ `3 _% E! x1 b0 Z \3 p 割麦的窗口期,由于青黄不接,吃饭难以为继,通常割青麦磨碾馔。这是小打小闹的割麦,算是大割麦的小插曲。 & ~. N Q6 C) V6 V
树林中的布谷鸟欢唱,院里菜园的杏树缀满金黄,岭尖地麦也就先熟了,水口地则稍晚些。有时也麦熟一晌,为少些麦穗炸裂和吃麦芽面,全家齐上阵,争分夺秒来“虎口夺粮”。 ) \: h9 w4 A, I2 M( A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学校也放麦,我掂茶送饭,放牛割麦,算是割麦的“小战士”,为能体验“割麦大战”而傲娇。 2 y/ D. }8 K+ M! [8 Z4 w" w0 h
母亲轻躬身麦田,搓着麦穗,数着麦粒,牙嚼麦粒“嘎嘣”响,口留浓郁的麦香,心生激动和甜蜜。
) u3 \* l- h4 t5 [; ~7 j# v ?2 R 割麦第一镰的好彩头,我们心知肚明,非母亲莫属。她弯脊低腰,右手执镰,左手揽麦,镰起麦倒,快速推进。我们随之你追我赶。半晌过后,2亩地被干净利落地围歼。 - |, L8 W' R1 q
我们在遮阴的老桐树下吃贴晌,我还尽情的在麦铺上打滚,撒欢似的表演倒栽葱,麦地里漾着欢声笑语,舒缓燥热和疲倦的折磨。 + F2 L) M* k5 {3 U
此后,我对割麦有了全新的认知,吃磨的面粉时格外珍惜。割麦,割出了团精,割出了干劲,割出了希望。 / _) F9 {3 {+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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