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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 气 , x$ ~: N7 `) y5 n- Z
应是二十年多前的冬天,我五六岁,随老家到洛阳工作的父母,在涧西租房子住。那时候,老洛阳人还用煤炉取暖。我就记得那高高的、也不似银也不似灰的排风管,还有那烧煤的味儿和铁钳清炉底时来回摩擦的“嘶嘶”声。
1 i6 Z2 V) `! z4 `( Y9 A- @ 我们仨,就靠这炉,过冬。7 ^) K' b* h, H9 Z1 r% g, K3 Q$ \
后来,父亲单位得知他还在租房,便想把单位家属院的房子低价租给我们,要我们凑个周末到西工来看看。也就是那个冬天的早上,我和父亲坐着2路公交,晃悠了小半个洛阳,到了家属院。院挺大,有树,楼不高,在三楼,一个纱窗门,里头还有个红的木门。我不知道出身农村的父亲第一次开门时是什么心情,只记得那是我头一回在没啥气味儿的屋子里,挺暖和。+ m% x, w3 b. U! r
进屋,父亲和同事说笑着什么铺个瓷砖、打个壁柜,我就在屋子里来回跑,摸来摸去。突然被什么东西烫了手,便大叫着把父亲喊来。父亲说,这是暖气片,会发热,可比咱家的煤炉方便多了。我嗯嗯点头,然后把红红的小手,又像烤炉子那样,慢慢铺开,伸到暖气旁。
& H _% `" u8 j4 v; r$ L/ X 那天后来的事,我就记不得了。只是上初中闲聊时,父亲告诉我,那天中午,我靠在暖气片上,睡得很香。' W+ l: B! V( g
现在,老房子已经卖了,但我依旧记得夜深人静时暖气流水的响声,和它在冬日带给我家的温暖。
& M; j( C/ R) a1 R$ R4 p3 B. F 洛龙区委办公室陶新昊 - B. O5 [5 R( Y& P3 Y'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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