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城里,终究是无趣的,乏味的。 此刻的城外,那些沟沟岭岭的乡野间,是一年最泛活的时节了。 那些泡桐花一股脑儿粉嘟嘟的,含着蜜,招引着蜜蜂。一道道沟里的樱桃说红就红了,不及时采摘,它们蹦跳着就奔向了地面。麦苗密集地牵着手,遇见暖的风,缠绵在一起,绣花一样绣着它们的穗。 也有新翻的土壤,什么也没长,直白地裸露着,只在静静地等待着。土壤的存在是播种、生长、成熟,是一种生命的延续,而且重复。有红薯苗栽下,有早玉米撒下,土壤在勤劳人的手里,不会闲下来。 城里的牡丹,在人的精心侍弄下,终究还是凋谢了。多数的花,靠着长相的标致,色彩的艳丽,时节的稀缺,成为诗词歌赋的对象,除了被人热捧便是欣赏。 乡野间,农人多,他们的生活永远简单,很少有雅致在里面,即便头脑里显露点欲望,也被隔绝在土生土长的沟岭了。 虽然村里人越来越少,但树和庄稼都在。房前屋后,崖头沟边,一棵棵的洋槐树,一树树的洋槐花,这个时候最受人惦念了。 开了是花,未开的是槐米。 这里的槐米,是老百姓口头的叫法,而中药所说的槐米,则是指黑槐树的花蕾。 洋槐花,一串一串,自由地挂在枝头,随意地藏在叶间,如风铃一般,风吹过,纷纷摇曳起来,却是无声,却有扑面而来的甜香。一朵朵细细看,它们花瓣简洁,颜色乳白,娇嫩素雅,如小的翼翅,如空的豆荚,如微的云朵。 星星点点的槐米,如米粒儿,显点绿,露点白,若隐若现,在阳光下幻变着。 开的花,适合拌入面粉蒸了。槐米,适合清炒了。新鲜的洋槐花用开水焯过,挤干水份,捏成团,冷冻起来,花的甜香便等着解冻了。有晒成干菜的,吃的时候用热水泡开,做包子饺子馅儿,一直吃到过年。 洋槐花不等人,今年没吃上,就要等到第二年了。今年的洋槐花落下,明年一树的洋槐花,又是雪白雪白。 洋槐花长在高处,需要用钩镰整枝扳断,坐在树下慢慢捋下来。带着叶子和花的树枝,躺成一堆,我想如此粗暴的手段是否会伤害了这些树。村里的老人说,洋槐树不怕,越扳,明年树长得越旺。 用来吃的洋槐花,其实你也可以站在树下,拉近一枝,好好地欣赏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