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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县一高中有一名老师,记不得尊姓大名,依稀小名儿为增辉。不清楚身为洛宁县哪一乡人,隐约是张沟、汤沟或者上沟村人,你传我听,有音无字。某海洋大学毕业,个头应在一米五上下,精瘦,大眼,单眼皮,走路风快,语疾音尖。应为1957年前后赢得异端分子,到1978年左右回归讲坛的。2 ], p4 G9 @. Y9 x* w3 n6 n$ V
我上学时,邝师是甲班和乙班的国文教员,一下子就是两年。这班今天第一节课是国文,那班就该第二节国文。明天的国文,自然两节课倒过来顺序的。你知道,那时,高中老师大多是一头沉,在学校人五人六,进到村少不得杈耙扫帚牛笼嘴捎带拾柴喂鸡猪。一天早上,可能是乙班第一节课没有老师,两个班就合在一起,到甲班上国文课。乙班的学生,得搬上凳子,拿着课本和笔记,在人家教室的夹道放下凳子或者干脆不带凳子圪僦在人家某个同学的桌子边。( G& D& r& M4 O7 b$ @8 f7 A1 }4 l* u
甲班和乙班都是五十个学生吧,挤着咋说也不如自家的位置舒心的。邝师在讲台一瞄,咦,怎么少来的还不少呢。两个教室并排呢。他走得更疾速,立乙班门口,双手叉腰,歪着头,大声吆喝:“叫你们去甲班上课,你们怎么不去!哼!关住门,教你们二十年木事儿!”3 v0 A$ r( a+ c. r8 L0 J5 ~
乙班教室灰溜溜地过来二十来号,一手凳子,一手书本,低头而来,男的多,女的少。
, f T: X6 g' R. {0 r# A6 k 眨眼就是四十年前后,洛宁一高中的邝师,还是那么清楚!. T: |' e% b0 S; c9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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