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 ——“走秦岭”纪事之二

孙建邦

人往高处走

——“走秦岭”纪事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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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宝鸡南下进入山区，只见山峰峻峭，只觉之字路长，车辆渐显稀少。翻山越岭三十多公里，拐过一个弯儿继续爬高，突然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前方一座牌楼横跨公路，道旁路牌写着“凤县界”。临近再看，左边还有一个小广场，驾车的邢军先生说着“这里可以停一下”就拐了进去，四人下车扫视一下，相视一笑，我赶紧跟后方车辆联系：“前方一个大牌楼处停一下，有故事！”

      这里是宝鸡市与凤县的交界处。广场里门楼上红色大字标着“嘉陵江源头景区”，下缀“嘉陵江源国家森林公园”，很诱人；但又告示：“道路施工景区封园暂停营业”，不无遗憾。广场一角矗立着炎帝巍巍雕像一座，在蓝天白云下群峰环绕之中，倒觉得应该有这么高大的炎帝形象，不然怎镇得住夜间出没于这深山老林的魑魅魍魉！广场对面公路边上，有一“分水岭”雕塑，雕塑两侧有深色和石料本色两条龙缠绕，是长江黄河两大水系的代表吧。还有一块状如宝鸡市渭滨区地图的石雕，上缀渭滨两个大字，宣示此处是渭滨区的地界。

      这次朋友结伴走动，之所以名以“走秦岭”，就是想轻松地看看风景，有大致路线无具体目标。这天是9月17日，原本设想看与嘉陵江相关的地方，走到了分水岭处，到了嘉陵江景区大门口虽说不得深入，也算遂了心愿。正值中午，阳光灿烂，蓝天如洗，白云似纱，青山如黛，同行者很是兴奋。这只能算是一行人迈出的第一步，有女士竟然感慨“出来这一圈儿值了！”在此观景、拍照近一个小时，大家仍然意犹未尽。恋恋不舍上了车，两车人即电话磋商，认为见识了分水岭美景后这一天“已经划得着了”，于是在凤县小餐后就直奔留坝县城而去。

      我们车上四个人，途中话题集中到分水岭和秦岭的古道上。广义的秦岭从甘肃南部接昆仑到鄂豫皖交界处，东西长1600公里。狭义的秦岭也就是人们常说秦岭主要就是指陕西境内这一段。汉唐时期，西安是京城，四川是富庶之地，两地相近也彼此需要密切联系，然而由于秦岭横阻，才有了“蜀道难”之说。如果某一边是穷山恶水或一片荒漠，会另当别论的。古时，秦岭有6条道路向南穿越，它们是怎么形成的呢？

     俺这车上的邢军先生是一名读过大学理科的退休警官，有学问有历练，说：“这是一处分水岭，向东向西许多分水岭形成一道分水线。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想必是古人有好奇者溯流而上踏出一条通向山顶的路来……”邢先生言简意赅言明一个基本道理。

      1960年代，考古者在秦岭北麓的蓝田县发现一30岁左右、距今110万年的女性头骨化石，被测定是“亚洲部所发现的最古老的直立人”。这说明当时当时已经有很多人了（别的地方有没有人，没有根据是不能说的）。那时的人采野果打野兽靠山林为生，自然也离不开饮溪水。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是人类发现、发明、创造的基本动力。可以推测那时蓝田人中的好奇者看着茫茫大山滚滚河流好奇：“这哗啦啦的东东从哪儿来的呀？山那边儿啥样儿啊……”这一串串好奇不打紧，一拨拨人前仆后继溯流而上前往打探，终于有人到了秦岭南麓，突然觉得南那边暖和舒适，再往前、往前……有人在那边定居下来繁衍生息代代相传。秦岭的古道应该是远古人数十万年上百万年踏寻的结果。到了铜铁器作为工具的时代，人们逐渐加快了道路的开拓。秦汉开始，秦岭古道是政治家、军事家施展才华的重要舞台，也是西北地区南北方交流的重要通道。

       人往高处走，是一种伟大的精神。探险者、开路者的伟大或许在于此。秦岭古道无疑是现代秦岭道路的先祖。旅者行走在秦岭中，能够生发对秦岭古道发现者、开拓者的敬意也是不小的收获。

2020-10-3

东篱南山

大家风范，长见识了！

邙山窑洞

南北交流，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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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孙建邦

祝福各位

烟柳画桥233

读游记，涨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