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亲历者的回忆，关于白马寺和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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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狂时代的愚蠢行为

夏秋客

（接上  续二）
8月27日的保护洛阳保护龙门石窟的全市行动。在半个多世纪漫长的岁月中，在日新月异的生活变幻中如同一片落叶，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悠然的飘落，被碾碎在尘埃之中。但是，它的长远意义却是不能磨灭的，那就是它从共和国接手这份宝贵历史文化遗产之后。及时的全面的避免了一次破坏。避免了白马寺在愚昧村民的冲动下酿成的悲剧在龙门石窟重演。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在当时人文历史认知状况下洛阳市人民特别是青年学生  的所作所为是冷静的，是难能可贵的。正是这次行动极大地震慑阻挡了当时对文物古迹的破坏势头。刹住了当时文G之初红卫兵有恃无恐破四旧的狂潮，让被他们推动的破四旧的势头望而却步，保护了龙门石窟十万佛尊等全堂遗产。为后来的龙门石窟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奠定了强大基础。
但是，历史是复杂的，关于历史事件的言说，也是复杂的。对于保护龙门石窟的历史事实，既有坚持实事求是原则尊重历史，还原历史，为历史留下真相，为历史研究者提供可靠史料的一面。同时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人出于各种功利目的掩盖、修改、编造保护龙门石窟的历史真相。混淆历史视听和世人认知。把历史当成可以随意打扮的小姑娘。刻意把全市人民保护龙门石窟的历史事实和举动抹杀和掠为己有，篡改的面目全非近二十年之久。这是十分令人遗憾和不解的。近期，经过半年多的寻访，终于采访到席铁成先生和其它许多亲历者，他们的第一次的回忆面世为我们再现了当年保护龙门石窟真实的一幕。令人震惊而又感到传奇，提供了当年洛阳农机学院（今河科大）师生当年参加支援保护龙门石窟的真实情况和场景。这些史料可以与一些有关资料对照思考。
席铁成先生的叙述如下：
      提示                                                                                 ；在本贴的前面，我们曾有这样的叙述：
“通过陈继元的回忆，可以确定8月27日11点左右是洛阳农机学院学生支援保护龙门石窟的准确时间。此时已经是白马寺被烧砸的第三天，保护龙门石窟的第二天中午。洛阳市各学校支援保护龙门活动的学生根据朱轮市长的部署安排已经几乎撤离完毕。各个洞窟和桥头仍由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学生严密把守。龙门村的部分村民在龙门桥上游走。首先迎接了近午来到龙门石窟的农机学院师生。并且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
的确，近午还不肯回村举炊弄饭的龙门村的村民，还在龙门桥头来往逡巡，他们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队伍来了，汇聚在一起，在龙门石窟大门外的伊河滩上听一位首长侃侃而谈。又听一阵阵掌声掠过伊河水面荡上东山山头他们感到振奋，好奇、大开眼界。他们在桥头望着龙门山下的学生队伍又一队队散开、上车、告别龙门石窟。开上龙门路然后向着来路绝尘而去。他们心犹未足，还希望看到新的有趣事情发生，因此，他们三三两两还在龙门桥上游走。
历史的关键时刻，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个细节也会在未来历史学家的眼中弥足珍贵。洛阳龙门村幸运的村民们，如同今日漫无目的的淘宝捡漏者一样，在近午的暖阳中游走着，终于看到了保护龙门石窟最精彩的一刻。看到了至今很重要的一幕：洛阳农机学院今河科大师生前来保护龙门石窟的一辆满载学生的大卡车前来保护龙门石窟。
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保护龙门石窟的学生们近午仍然坚守着“任何人不准进入景区（指龙门山上下原景区范围）不准进入各个洞窟”的命令。直到各校学生撤离返城。
已经守护一个通宵的席铁成和他的一部分同学在龙门桥下龙门石窟的大门前守护。简单的午饭后，他突然听到上面龙门桥上有人探过桥栏杆，大声呼喊：又有人来了！又有人来了！席铁成和他的同学们听到呼喊，急忙通过桥下的石头台阶上到龙门桥桥西头。通过龙门村民的指点向洛龙路（现龙门大道）方向看去，一辆路过龙门村（当年龙门村在洛龙路一侧）一掠而过的卡车疾驶而来。大卡车看到前面有人，就驶上桥在与对方相距近二十米处停住。从车上跳下一部分人。车上留一部分人。车下的人与几个农民样的人说了一会儿，就一起向前走。走了几步停住。席铁成等同学也相对走了几步停住。双方以为对方是来破坏龙门石窟的人。都很紧张。这样几个回合。双方离的很近了。席铁成看到在来人的队伍中有一个熟人：小胡子。此人身体健壮，肌肉发达（当时称为“很块儿”）他就是农机学院学生郭满生。因为过去席铁成常去找农机学院的几位同学玩，常看到郭满生玩体操练单双杠。就认识了他。另外郭满生热恋着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连某某，有时连某某周日没有回家。郭就找到席家问：连某为啥没有回来，并把一些东西交给席，请他周一带给连某。后来两人都毕业分配到石家庄某厂，并成婚。因此席铁成认出了眼前的队伍是洛阳农机学院的学生。不会是来破坏龙门的。这时一直领着新来队伍的龙门村民与队伍领队说了一会儿后，就走上前来对席铁成们说：他们是农机学院的学生，是来保护龙门的。听完这些，双方释然。都快走几步走到了一起。互相问询情况怎样。席铁成和郭满生对望几眼，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席铁成对面前的农机学院学生说：现在龙门石窟没有事了。现在龙门由我们保护。其他学校的学生上午都来了。根据朱轮市长的安排，现在各校也都撤回去了。这里没吃没住的，朱轮市长让各校回校，龙门石窟交给龙门村民兵保护。等都撤完了。我们也撤回去。你们放心吧，回去吧。这时，异常兴奋的龙门村的一个个子不高，瘦瘦的村民也说“这里没事了，你们回去吧。不要紧，要有事，我们村大喇叭一响，全村人都会跑出来，谁也破坏不了！”农机学院的学生听完，也就放心了。他们向远处的伊河水和布满龙门山的密密石窟望了一会儿。看到那里走动着守护人也异常安宁，就放心的说：好！这里有你们保护，由民兵保护，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就回去了。龙门村村民说：没事没事，你们回吧。要有事，大喇叭一响全村都过来了！看到龙门石窟已经安全，洛阳农机学院今河科大的学生告别后，就返回汽车前，上了车，汽车开到桥东头，到东山下桥头小广场调头后返回急急驶上龙门路返回了12公里外的市里。
下午约4一5点钟。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学生领队李根生、孙绪增、焦国富整顿好队伍，最后寻看各个洞窟安全无恙后，在龙门石窟保管所书记扈捷和其他工作人员的送别中上了前来接送的学校卡车，临走扈捷书记一再表示感谢，李根生说，放心吧你们就说各个洞窟不准外人进入破坏，如不听劝阻，你们立刻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立刻过来！
驻守龙门石窟一天一夜保护龙门石窟的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的学生们与扈捷为首的龙门石窟保管所的工作人员以及龙门村的村民们恋恋不舍，依依惜别！至此，洛阳人民保护龙门石窟行动于1966年8月27日下午四点半左右圆满完成。从此，洛阳龙门石窟，除上世纪80年代失窃佛头一尊并被追回外至今没有遭到一斧一凿，一砖一瓦的破坏！幸甚噫哉！龙门石窟！（此贴完）

夏秋客

十四1966年8月28日 龙门保护 高潮与尾声 之九《收官篇-----飒爽英姿五尺枪 龙门石窟已无恙》

收官-----是历史悠久的东方围棋的一个术语。也就是在对弈双方经过大规模拼杀之后进入尾声，对一些尚需争夺的局部进行清理。直至胜负决出。洛阳始于1966年8月26日的保护龙门全市军民大行动经过一天一夜的紧张行动。到8月27日下午四点半左右龙门石窟书记扈捷和龙门保管所工作人员送别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自始至终驻守龙门各个石窟一天一夜的青年学子离开石窟的最后一个洞窟就已经结束。
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保护龙门石窟的行动还应该界定为8月28日上午的一次收官行动。
      8月27日夜里的洛阳龙门石窟沉入了浓重的黑夜之中，龙门山黑黝黝的暗影投入泛着银光的伊河水波之上。伊河水欢快的向北流淌，在冲出四方山脉之后与洛河汇合后浩浩荡荡注入黄河。星空下的龙门山山脊上悬挂的几颗明星如同不肯安睡的眼睛，远远地望着记挂着龙门石窟的安危。此时，也有这样的几位洛阳拖拉机技术学校的青年学子，他们同样不能安心入眠，担心明天龙门村的民兵是否能早早上岗，会不会有人趁 保护人马撤离又乘虚而入破坏石窟佛像。他们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最后，他们要求自己：明天！明天！一定要-------
      第二天，早饭之后。洛阳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青年学子范某某，奉命和其他二三十名同学一路小跑来到拖拉机厂小车库，对值班师傅说明来意，要求派一辆车前往龙门石窟。值班师傅说：我是刚跑完车回来，别人都出车了。只有我一个。范某某听了很是失望。这时那位师傅说：这样吧，保护龙门也很重要，我就给你们出趟车吧。
说完，司机师傅急忙在谁管钱洗了几把就带着大家出了值班室。
     一辆大轿车在洛龙路上急急奔驰，过中州路，过洛河桥，过安乐窝和关林两边的高大白杨树闪闪而过，白杨树后的玉米田、红薯田。练庄的桑叉田转盘一样撤向后方。
终于，上午十点左右，范某某乘坐的大轿车掠过洛龙路西侧的龙门村驶上了龙门桥西头。被一位身背步枪农民打扮的民兵拦住。大轿车停下车。范某某下了车，对身背步枪迎面走来的大约三四十岁的民兵问道：
范   问 ：你们是哪里的.
民兵答 ：我们是龙门村民兵
问       ：你们在这里干啥
答        ；上级让我们保护龙门石窟
问      ；你们有多少人
答       ：不少，桥两头都有，佛洞那帮（边）也有
问       ：只白天看守吗
答        ：夜里也有巡逻的
民兵问 ：你门是哪里的  
答      ：我们是拖技校的，昨天都撤回了，不放心，今天来看看龙门石窟还有事没有。没有事我们就回去了。
民兵答 ：知道，你们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现在，我们把得很严，石窟里也清理过了，没有一个外来人。你们放心吧！
答      ：好吧！这里有你们在保护，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就回去了。
民兵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他背后的枪向上一跳 ，民兵显得十分威武。

随后5同学们上了车。大轿车调了头向市区开去。车子大约走到一片桑叉田附近。司机师傅减慢了车速，把车停在路边。司机下了车，走到田中的小水沟边，弯腰掬起沟水，洗了几把脸。回来上车后说：我是夜里出车刚回来遇到你们。有点累。为了安全，洗把脸清醒清醒。司机师傅的话让大家十分感动，他的话至今令人难忘。
至此，1966年8月28号中午洛阳市保护龙门活动圆满收官。从此龙门石窟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人再来骚扰龙门石窟。龙门石窟巍然屹立在东方，她为他的洛阳儿女骄傲！

夏秋客

十五1966年8月 龙门保护 高潮与尾声 之十《质疑篇-----洛阳农机学院今河科大师生不能这样叙述历史》

      日月一如往昔，一日一日的交替，在日月交替中人们由于文字的记载便有了历史。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之中。我们可以断定，有许多历史事件是准确的可信的。但也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历史事件是不准确的，这些不准确中有一些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有一种历史记载是源于叙述者出于功利或其它虚荣目的有意全部或大部改写与编造的。这种历史记载是不光彩的。也是不应该的。
发生于上世纪中叶的洛阳市广大军民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保护举世闻名的历史古迹白马寺和龙门石窟的浩大行动，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能只是一个沙粒，但对于后来成为世界历史文化遗产的古迹来说，它的意义却是非凡的。因此，这次保护行动即使它是历史的沙粒，也应该是一个闪亮的金粒。我们不能让他因为出于功利目的进行的虚假叙述成为令人洒笑的污点。
  众所周知，目前关于洛阳白马寺、龙门石窟双保护事件的叙述文本存在两个说法。其一，是洛阳农机学院现河科大学生郝杨满、李洪发、陈继元、李教授的有关叙述。二是，是七年后如本文《关于50年来洛阳市白马寺、龙门石窟双保护事件及其延伸大事记略（1966·8——2020·12月）》原洛阳八机部直属拖拉机制造技术学校学生首先抵达白马寺、龙门石窟对两大古迹实施保护的学生的叙述。而洛阳农机学院现河科大学生的叙述由来已久，最初是从2001年三月开始，历经《洛阳工学院（原洛阳农机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9卷第一期由马霆、薛瑞泽撰写的《洛阳农机学院师生保护龙门石窟纪实文章资料》再经2007年一月至三月由《洛阳广播电视报》记者仝景箐、通讯员韩明儒分五期五个整版以《寻找保卫龙门石窟的功臣》为总题对原农机学院师生郝杨满、李洪发、陈继元、李教授（不愿透漏姓名）4人的采访通讯。当时社会对于他们的不实叙述毁誉参半或赞许或质疑、乃至惊愕。不知者信以为真，知情者感到诚实之不达。但事情并没有完结，时至2017年3月13日由洛阳农机学院更名为洛阳工学院又更名为河南科技大学的学报，又旧事重提，认为原本院师生单独一校保护龙门石窟的叙述是本校历史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便又由寻廘影坊执笔，加以修改拔高再加臆测在《河南科技大学学报》2017年3月13日发表《龙门石窟为什么没有在文革中遭到破坏》一文。这些文章扩散到全国，误导了国内视听。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座高等学府在治史方面本应该持严肃认真的态度，本着实事求是，尊重历史的态度。杜绝拔高事实，编造事实，嫁接事实，掩盖事实的不良治史作风。但他们却没有。该学院这三个阶段关于洛阳白马寺龙门石窟双保护的叙述基本大同小异，概括起来就是：
一把全市人民参与的双保护行动改为农机学院一校的单独行动
二保护龙门行动已有多校学生行动在先，并作了很多工作，起到了重要作用。而郝杨满、李洪发、陈继元、李教授却避而不谈。编造许多情节，但却自相矛盾，漏洞百出。遗憾的是，诸学报和报刊却不加区别全数照纳。造成不良影响。
三 更为令人遗憾的是，在郝杨满、李洪发、陈继元、李教授的叙述中公然的编造和把他校学生做的事情以及没有的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编造出来，以致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互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例如：农机学院十多学生驻守龙门石窟十多天直至破四旧结束，再如洛阳八中十四中学生在石窟贴封条写砸烧字样8月27日又掂斧拿锤要去砸佛像，等等。这些即不存在又不可能，而且各自叙述中又相互矛盾。令人啼笑皆非。
四 关于龙门石窟扈捷书记的讲话和朱轮市长的讲话都在前一天或27日上午发生，分别是针对首先到达者和与会各校学生。不可能是对近午11点来到（时间据原农机学院陈继元老师证实）的农机学院一校师生的。凡此种种，不可枚举。不一一列数。
其实，不需要更多的考证，只需要曾经支援保护龙门石窟的农机学院师生据实回答下面的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一 保护龙门石窟的行动，是农机学院一校单独的行动还是洛阳市军民共同的行动？
二 保护龙门石窟行动农机学院师生真的是最先抵达，唯一抵达吗？
三 农机学院学生在别校严密把守的情况下，是如何住进龙门石窟佛洞，直至破四旧结束，并在洞内生火取暖？在方圆十几里没有卖饮食的情况下，你们如何解决生活问题！
历史的真相往往会在假象泛滥时浮现出来，这是因为人们普遍不能接受过于虚假的历史叙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相是为矫正假象而来。不幸的是，农机学院师生关于保护龙门的主要叙述不是历史的真实，建立在不实叙述基础上的《洛阳工学院学报》和《河科大学报》以及《洛阳广播电视报》关于该院师生保护龙门石窟的叙述同样是不实叙述！关于历史，真实是金，洛阳农机学院今河科大师生不能这样叙述历史！

夏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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