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尽杏花开

散文小屋

九尽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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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 v4 Y* x4 N' V今年春上，时光过得真慢。到眼下，八九未尽，还不到九九时节。每年这个时候，外面的柳树发芽，小草泛青，已经开始鸟语花香，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春耕大忙，也是这时候。今年，困守小屋，空气沉闷，心情糟糕。想出去走走，那也是奢望！年内的冬至，天气就开始了最寒冷的模式。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这时节，寒风凛冽，天寒地冻，对于奔波，对于劳作，对于老老小小，那都是严厉的考验！这严冬，直到第二年的春上，到九尽杏花开的时候，才算彻底结束。到那时候，即便还有倒春寒，那也是强弩之末，再没有天寒地冻了。
, r4 h' J- r6 K# G6 ~" E9 i6 j然而，今年的冬春相交这九九八十一天，太严酷，太疯狂，简直泰山压顶，让人无法喘气！年内冬至，那时候，新冠肺炎已经悄悄出世，开始危害人类。它一开始，并没有多大规模，但是极强的传播性，足以致人死地的危害，已经让人不寒而栗。那东西，倘若消灭在萌芽状态，费不了多大事。然而，那位名声显赫的南郭专家，几句“人不传人”，“可防可控”，让老百姓疏忽大意，让整个社会疏于防范！最终，疫情演变成洪水猛兽，让冬天变得狰狞，恐怖。咱这儿跟武汉远隔七八百里，病毒竟然能近在咫尺！遥想武汉，那九省通衢，千万人口，竟然疫情笼罩，竟然成了鬼门关。那里，很多人被感染，很多家庭满门患病，死亡接二连三。有死亡，就有生死离别，就有凄厉，有嚎啕，有凝噎，就有撕心裂肺。
有句话，很多人都在喊：武汉加油！喊归喊，但是武汉外出的同胞，却没有人给他加油。他们，往前走，路封了；回去，城市也封了。他们人见人怕，到处被驱逐，几乎成了过街老鼠。进不了村，入不了店，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委屈。即便携带着病毒，也得有地方救治！天下之大，能让人无处立足，太不应该！
这个严冬初春，在凌厉的寒风里，我第一次尝到了禁足的味道。大年节，因为封闭，没有办法走动，无法外出，一天到晚憋在小小的斗室之中。跟亲友，跟严慈，只能电话问候。这日子，跟画地为牢没有啥区别！当然，那是规则，是纪律，大疫当前，自己没有能力，宅在屋里，就是配合，就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人更难受。不少人，工资不高，日子捉衿见肘，还得交房贷的月供。他们一个月宅在屋里，挣不来一分钱，他们会是啥心情？还有，那些断了饲料，看着自己辛勤饲养的牛猪鸡鸭饿毙，那些乡亲们，有多难受！还有那些摆地摊的小商小贩，小铺小店的小老板，那些扒垃圾桶的老年人，他们怎么样的心情呢？
快到九尽杏花开的日子了，春天真要来了，疫情该过去了。春光明媚，在等着每一个人，咱也快长长叹一口气，换换心情，出门走走了！

灌吾园

期待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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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杏花开
新冠病毒疫情，形形色色文章，也如期而至。一时间，网路上，铺天盖地都是有关疫情的动态，都是疫情有关的文字。这些文章，高高低低，上上下下，形态各异，让人眼花缭乱。
! R, y. l+ X% ]4 a6 p0 g有一种文字叫高大上，也没有缺席。这高大上，实在高，高到了天里头；非常大，那是膨胀出来的，要多大有多大；上，那当然大千世界皆为下，唯此为上。记得当年有首诗，应该是高大上的老祖宗，老经典：一个南瓜赛地球，架在五岳山上头。将它扔到太平洋，地球又多一大洲。然而，今天，这高大上文字，更是今非昔比。这几时，有几条消息，很是引人注目。一个是一万乃至几万块钱，扔了就跑；一个是出生不到二十天的双胞胎婴儿会说话：妈妈干啥去了？还有一个，是植物人会露出笑容。这些够新鲜了吧，当然，能扔下大把钱就跑，能感动得出生不久的婴儿说话，能让植物人有笑容，这境界非同小可。高大上嘛，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高大上，到这份上，当然也是假大空。
, b6 |2 E- h* b能写出来这样的文字，还蔚然成风，的确有原因。小学教师教学生做作文，千叮咛万嘱托，要写真情实感。这样的文字，作者有真实感情吗？志愿到一线的医生护士，他们内心究竟想些啥？这些文字的作者根本就不关心，写文章的时候瞎编乱造胡诌一大堆，当然要出洋相。人讲人性，有家有亲人。那些一线的医生护士，身临险境，生死难料，这时候最想念的当然是家人。家里亲属，对于自己的亲人冒着极大风险去直面新冠肺炎病人，说实话，应该一百个不情愿。去，那当然是职责所在，是职业道德使然，绝对不是高大上作者所理解的那样崇高，那样不食人间烟火。有个护士做诗，表达出来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平平安安回家，就是家人同事都平安。
; |4 r' V: ^% p$ d) _新冠疫情中，网络上很多求救文字，读来催人泪下。能感动人，是不是好文章？那些文字之所以好，那就是写自己的真实经历和困境，写自己的艰难，困顿，无奈，无助。那些文字，都接地气，都入心。那些文字，里面生死离别的悲怆，病入膏肓的困境，求医无门的无奈，简直字字血声声泪。这样的文字，情之所至，当然好文章。还有，那一声声的质疑，一个个事件的曝光，那些文字，有血有肉，更有筋骨！那些文字，让人看见担当，看见正义，看见善良，看见真诚！要不是这样的文字，那些掌握捐赠物资的官员，会一直不负责任，无论有多少援助武汉的物资，都很难及时送到最需要的一线医生手里，医护人员会感染更多，战胜疫情会更加困难，老百姓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 `- a8 b3 m, G0 j这些时，作家方方火了，成了网红。方方的文字吸引读者，没有秘密，就因为她的文字写得真实，写得实在，写得真诚，还在于敢于直言。跟方方的文字红火鲜明对照，那些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媒体，还有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高大上文字，却显得有些冷清，甚至引来冷嘲热讽。说到这里，咱忽然来了个灵感：那些奇奇怪怪，假话空话套话堆砌出来的高大上文字，像当年唐宋八大家冠以古文运动一样，冠以“新冠文风”的名称，让后人知道今天悲怆时期的滑稽和荒诞，让后让知道今天的荒诞文字有多高多大多上，合适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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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杏花开之  悲壮不是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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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5 s/ y1 ~1 W$ L2 `4 ?( }! {新冠疫情下的武汉是悲壮的。悲壮，没有豪迈，没有潇洒，没有指点江山，没有豪气千丈。那新冠疫情，由于人为的原因，把自己的贪婪和凶恶几乎发挥到了极致，让成千上万人感染，让数以千计的无辜平民死亡。这样的局面，这样的结果，当然悲惨，当然悲怆，当然悲哀。抗击疫情，战胜疫情，虽然壮观，但那就是壮观里带着悲哀，那是悲壮！
! [+ L" O& s, R当年曹孟德有诗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那绝对是悲壮。今天的新冠疫情，让生机勃勃的九省通衢武汉，城市封闭，万民禁足，生离死别不断，悲怆之声相连。几千条生命被断送，七八万人被感染，生离死别，恐惧悲哀，笼罩全城。医务人员，竟然有三千多医务人员染病，甚至有不少人搭上性命！这是多么的惨烈！那是病毒在肆虐，是老百姓在受难，是惊天动地的大悲剧。在疫情前期，有好多人得了病住不上医院，只好在家等死，那又是多么悲惨！好端端的生命，经过一场病，就走了，就阴阳两隔，这是多么让人悲怆。特别是举家感染，亲人相继亡故，那是多么惨痛！看看吧，那凝结着血泪的遗书，那无可奈何时候的求救帖子，那简短的两句话：我的遗体卷国家，我老婆呢？这些，都让人感慨，让人心酸，让人泪下。然而，在媒体刊登消息的时候，“我老婆呢”没有了，变成了单调的七个字：“我的遗体捐国家”。这一阉割，发自内心牵肠挂肚没有了，悲壮变成了飘逸豪放，变成了大彻大悟，仿佛就成了仙风道骨，感染力一下子降低了太多！
5 A; I/ N, r& K2 `还有，那些出行在外的武汉人，哪一个都不容易。他们中间有些人，只是为了得到治疗条件，能够活下去。虽然他们的做法让人们诟病，但是，在住不上医院，救不了命的那个特殊时候，那不亏是权宜之计。然而，他们很多人的流浪，有家难归，有店难住，吃喝拉撒都没有保障，到处是驱赶，感受最多的是白眼，也太让人心酸。他们能挺过来，经历当然心酸。那苦苦支撑过来，当然悲壮。
有了悲怆的前提，抗击病毒，治病救人才有更多的可歌可泣。医生护士，因为感染而殒命，这样的事情，就像当年的项羽关羽，就像文天祥史可法，那些人尽管英雄，都带着悲剧色彩，都让人感叹！这是一种大气苍凉的壮美，绝对不是豪迈，没有兴高采烈，也没有摧枯拉朽，更没有马到成功，这本来就是生命的博弈，就是用生命战胜病毒。有位护士语言：“如果可以平安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爸妈。”这就是悲壮，就是武汉的色彩，武汉今天的精神。
2 l4 p, ]6 B( U2 C7 D9 ^) {文学作品，悲壮比起娟秀雄伟豪放，都能感动人，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而且相对于这次疫情，更能反映真相。年后开始，有句口号，叫“武汉加油”。“加油”这个词，常常让人联想体育赛场上的兴高采烈，联想那种红火，那种热烈。其实，外面的同胞对于武汉，不是加油的事情，是挺住的事情！“武汉挺住”当然更合适，也更悲壮。当然，武汉加油的同时，铺天盖地的高大上文字，充斥几乎整个网络。那些东西，往往太高太上，总是跟地气没有关系。当然时间长了，这高大上衍生出原生态的假大空，那更事与愿违。还要说，没有悲壮，高大上就没有了一点儿地气，当然跟老百姓的生老病死风马牛不相及。咱不妨来个比方：倘若一幢又高又大又上的摩天大厦，没有了地气支撑，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