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母亲

曹会智1965 · 发表于 2021-1-12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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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有规律的鼾声。病房里，中央空调的暖风呼呼地吹着，房间里很温暖。今天是三九天，寒潮来袭，洛阳很冷，西马村新家院子的水管都冻裂了。

房间里关着灯，但并不太暗。医院大院里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病房，还有霓虹灯的红光洒在窗台上，也是一种温暖的色调。

今天上午，我开车回家乡西马村，只有弟弟一个人在家。弟弟告诉我说，妈妈不舒服，昨天住院了，没告诉我。我急切地问弟弟，妈妈咋了？弟弟说，妈妈头疼，做了检查，有点轻微脑梗，在医院输液。正说话，父亲打电话，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母亲的午饭，他等会儿从医院回来。

母亲年逾八旬，我知道她没有大碍，心里踏实了许多。这两天寒冷，还有大风，院子里有了落叶，母亲不在家，看着有点空落和凄凉的感觉。我拿起扫帚打扫庭院，弟弟负责做饭。

不久，父亲开车回家了。弟弟做好了面条，把我带回来的五香牛肉切了一盘，我们兄弟俩陪着父亲吃饭。按照父亲的安排，我下午去医院陪母亲。

知道我上班，父母在家没有大事，他们能处理就处理了，轻易不打电话找我，怕耽误我的工作，这是父母的一贯作风。今天上午，我去另一家医院看了妗子刚回来。妗子去年最后一天做了手术，还比较成功，今天我休息，是一定要再去看看的。我没想到的是，母亲昨天也住了院。

下午到医院，我给母亲捎了拖鞋等生活物品。母亲见到我，很开心。我陪着她聊天，给她剥橘子吃，给她倒水喝。房间有中央空调，特别热，我就弄了一盆水放到房间加湿，然后找护士要了遥控器回来调整了房间温度。

冬天气温低，医院的病人很多，走廊里住满了人。母亲住在VIP单间，条件不错，但母亲一直嫌太贵，太花钱。我就劝母亲，贵就贵点，休息好，早点治疗好出院，可能还省钱呢。

快到晚饭的时候，我问母亲想吃点啥，她说她中午剩的有卤面，我极力反对，坚决不让她吃剩饭。母亲说，浪费粮食是犯罪，我就和她辩论，吃剩饭把肚子吃坏了，又难受又花钱才是更大的罪，母亲才不再坚持了。

我去医院餐厅给母亲买了小米稀饭、素包子还有炒菜。我把椅子拉好，请母亲吃饭，她又想起来弟弟买的豆腐在家里，不知道放在橱柜还是冰箱，让我打电话告诉父亲拿出来吃，别放坏了。我就逗母亲，我这电话不打，你这晚饭也不能好好吃了。我拨通父亲手机，对父亲说，我妈妈有指示。妈妈就对父亲很仔细交代了，才静下心来吃饭。

饭后，我陪着母亲做了动脉反搏治疗，陪她聊天看电视，打开手机给她看西湖视频。

母亲对我说，她这辈子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她的满足是她和父亲曾经双飞去过一次海南旅游，这件事已经过去八年了，母亲和父亲还念念不忘。前一段时间，父母还提起这事，我那年曾把他们去海南旅游拍的照片制作成视频，这次专门用U盘带了回来。只是病房的电视遥控器坏了，我把U盘插上却无法打开，到护士站要了五个遥控器都没有用。等母亲出院回家，我再给母亲播放吧！

夜深了，我也准备休息了。明天早上，父亲过来给母亲送饭，接我的班，我会正常上班。

母亲在哪儿，哪儿就有家的感觉。陪伴母亲，是我的幸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祈福母亲和妗子早日康复。冬天来了，春天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