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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黄河边
c# W: ^( V7 q) t* w文/卫兰英 每年小浪底水利枢纽开闸泄洪,进行季节调水调沙时,平静的黄河水,如三条关不住的巨龙,横空出世、一泻千里,奔向远方。望着那壮丽的景观,总让我想起祖祖辈辈居住在这里的黄河人家。 我的家乡就在这里。黄河北岸的一个小村庄——廖坞村,她与孟津小浪底村隔河相望。如今,这里已变成小浪底水利枢纽的消力塘,老百姓喜欢叫它出水口。 这里山岭连绵,沟壑纵横,地势险。曾经是南下中原、北上晋陕的重要通道,著名的黄河古渡。在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有着“小苏区”“河防堡垒”之称号。 最让我对家乡记忆深刻的是,汛期黄河流鱼,男人们挽着裤腿,赤着脊梁,在河边捞鱼,捞河柴的热闹情景,个个像泥猴子一样,面带笑容,满载而归。黄河滩地的花生很香,每到出花生的时候,也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一阵钟响,生产队的社员们,扛着锄头,挎上篮子,来到地头。只见黄河水缓缓向东流去,阳光下的水面一片明亮。地里的花生叶子多半脱落,少数枯黄的叶子上散布着一些褐色的斑点。人们高举起锄头,一下一窝,掂起的花生秧下,那一簇簇白花花的花生着实喜人,揪一颗尝尝,香甜青涩,满嘴白沫。花生一收完,妇女孩子们,急忙来到地里,一锄一锄地刨,一颗一颗地捡。那时候的花生少,特主贵。大人们把捡来的花生晒干,舍不得吃,藏在瓦罐里,等过年了才拿出来待客,哄孩子。 上世纪90年代初,国家建设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前,乡亲们就舍小家为国家,第一次搬离祖祖辈辈居住的村庄,后退到不远处的山上。小浪底工程全面竣工后,第二次移民到济源城南的廖坞新村,过上了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孟津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孟津长大、上学、工作、成家。1968年底,我中学毕业,第一批知青下乡到孟津县白鹤村落户。白鹤村北临黄河,南依邙山,曾经叫白合,人民公社所在地。白天我们和社员们共同劳动,割麦、打场、插稻子,晚上听着涛声入眠。在那段不平凡的知青岁月里,我站在滔滔黄河岸边,哭过,笑过,感动过,为后来的人生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结婚了。丈夫是现役军人,他的家乡长垣县,也在黄河岸边。是豫东北的黄河冲积大平原,黄河在此拐角奔向渤海。黄河两岸由河南、河北,变成了河东、河西。每次我随丈夫回老家,总少不了到大堤上看黄河。望着那比济源、孟津状阔的悬河,那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那抗洪救灾,治理盐碱地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总让我心潮澎湃,感动万千。 丈夫转业了。我们全家随丈夫工作调动来到吉利区安了家。吉利区也在黄河岸边,是洛阳石化新区。工作之余,我们相约几个朋友到黄河边淌水欢乐;在沙滩上打扑克,捡石头;在小树林里挖野菜,摘野果。清晨的黄河,被金色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倒影绰约。傍晚我们走在吉利区的大街上,远处点点闪动的灯火,有石化城的辉煌,也有黄河人家的安静……时光匆匆,岁月悠悠。我在吉利区工作、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直至2003年退休后来洛阳定居。 如今,随着小浪底和西霞院水利枢纽工程的相继完工,黄河两岸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昔日的滚滚黄水,只有在泄洪调沙时才能看到。她正抖落风尘,卸掉泥沙,开辟更为清澈的航道,两岸工农业生产格局得到了提升优化,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 几十年来,我从孩童到七旬,从北岸到南岸,从南岸到北岸,从县里到市区,从工作到退休,从贫穷到富有,从未远离黄河——我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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